吠言吠语无数个游荡在三里屯和之

吠言吠语

——无数个游荡在三里屯和之间的屌丝

我在去了两次。

一次是初春,京城已经没有了丢人现眼的霾,从上地电影院出来,去中关村地铁站,圆明园的柳树艰难地长出一些嫩芽,从围墙上伸展出来。仿佛在说,我也是劫后余生的二代,我的祖先也用身躯阻挡过英法联军的枪炮。

从地铁四号线,上十号线,再上公交,摇摇晃晃近两个小时,我咕哝一声:艺术之路,都如此屌蛋的遥远么?

我用先夜里,在三里屯堕落过的身子,带着对艺术的神圣向往,扑了进去。如果画家们靠出名谋生谋利,是艺术的艺术,那么,一个男人用钞票嫖娼,未必不能称为行为的艺术。

北京北郊的风还冷,南侧砖墙内醒目的标语“xxx万岁”,砖墙外是一场血淋淋的艺术:一个男人把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悬挂在歪脖子树上,心口上一个大洞,耶稣在十字架上那种血洞,估计用油彩或狗血装饰的,地面上一个女人,也是一丝不挂,匍匐在地,大地很自然地遮挡住这个女人最隐私的部位,她伸长手臂,作出“为了新中国,向我开炮”的动作。(据说,这件艺术据说很快被当地警方禁止了)。

我以为我到达了中国艺术的圣殿,连我口袋里剩余的几百钞票没来得及清理掉都是可耻的,结果我刚用手摸一件铁件焊接人物,店里面就闷声一句:纯铜的,售价三千。

你娘哎!

我还没说要买呢,我还没问你价钱呢,我更没说你这就是艺术品呢,咱都是搞艺术的人,咱今天不说钱,能死么?!那么多红二代,没见弄出一件艺术品,谁见人家饿死了?

心情灰暗地出了,夜幕已经迫近,摸摸口袋里的银子,嗯,还够在三里屯酒吧厮磨几个小时,若运气好,在卫生间自来水龙头上把脸洗干净,泡个洋妞也不是可能。

于是,急匆匆爬上返程的。

其实,就纯消费而言,后海、南铜锣巷的酒吧和北京杂酱面馆更适合一个大西北男人的身体和胃。但,毕竟三里屯才是红二代,官二代,富二代云集之处,我用一万个好奇来亲眼看看那些狗日的到底如何度过每一天,他们也吃饭么,也剔牙么?饭后也进茅房拉粑粑么?西服到底是两个纽扣还是三个纽扣?袜子是黑色还是白色?撩妹时紧张么?撩不到时灰心丧气么?为争风吃醋打架么?打架后有警察来抓人么?

遗憾的是连着几个晚上,我根本无法识别二代,都那么年轻,个个都是鹿晗吴亦凡,根本不是我想象里泾川城富人家孩子大金链子、大耳环、大嗓门、大脑袋那种样子。

三里屯的二代们把关于二代的一切元素都隐藏的那么深,隐藏到让我一个从游荡过来的文艺青年看上去他们都是第一代革命者或第一代创业者。

乌爷爷主政内蒙,然后儿子,然后孙女,当我多情地以为他们会为此羞涩并适当遮掩时,主流媒体却在大肆报道赞美,因为他们找到了赞美的最佳角度:因为继承了先辈为人民服务的良好家风,所以职位代代传承。

原来,二代们根本不忌讳草根们嫉妒指责阶层固化和权利代际禅让,这事儿我从某一年红二代在人民大会堂集结办party,我就该知道了。

但是我还是要大惊失色一声:天哪,那是各族人民集会议政之处,怎么能作私人客厅?不怕别人笑话么?

后来我又去了一次,也数次去了三里屯。依然是一群寂寂无名的屌丝在艰难地创作,所有创作的动力都是为了能到三里屯与二代们共进晚餐。而三里屯最大的变化是高挑时尚面目姣好的女孩子大增,正不解其中因缘,目光突然越过太古里的楼角,望过街道对面,原来那里是使馆区,这些女娃娃,都是来寻求洋毛子的搭讪的。

每次离开北京,我都发誓不再来,每次k47次列车过了石家庄的时候,我都恶狠狠地一句:你妈,老子终于又逃出京城了。

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我在这里寻找,我在这里失去,我在这里活着,我在这里死去……车厢里喇叭里,汪峰的嘶喊那么难听,却又那么贴切。

—END—

作者往期文章:

《吠言吠语—面对故乡,实话实说才是最大的爱》《世界那么大,我去哪儿看?》《关于口腹之欲我为什么做个好人?》《与他们相比,我几乎过着翻江倒海的日子》《不知别家样,我家是这样》《每一个好日子都好像苟且偷生》《给王小波先生的一封信》《其实,我没有义务逗你笑》《一句“我爱你”,白了少年头》《地球人张三的“葛优躺”》《有时,爱与文字一样惊悚》《父之殇—--写给我更愿彻底忘却的父亲》

《人世至难在不亢不卑》《一个母亲的承受力有多大》《安全套与我八面威风的日子》

作者简介:太平犬张三。所有的折腾都只为生命有趣。自媒体“窗外那棵合欢树签约作者”。

愿所有的黑暗都美若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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