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摔倒后尾骨一直疼,检查怀疑是肿瘤,半
“我就是学医的,我一定会调整心态,积极地配合治疗。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请把我的身体捐给国家,搞科研、搞教学,能用的器官一定给需要的人。我再也不能用这双手治疗病人,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一点贡献了。”刘子傲说。
25岁的年龄,却要躺在床上靠爸爸妈妈照顾,说完,刘子傲只能苦笑。因为双腿肌肉急剧萎缩,他已经无法站立,更不用说行走,括约肌失灵,大小便无法正常进行,这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尴尬而痛苦。
“我们俩都是50岁的人了,忙忙活活一辈子,就为这一个儿子。我们以前对他的陪伴太少了,他生病之后,我们没时间去怨天怨地,但凡有一丝希望,我们也要抓住,拼了命为儿子抓住。”子傲妈妈说。
如今,子傲父母拼尽全力和儿子一同“战斗”,子傲有时也会闹脾气,而每每听到儿子说泄气的话,子傲妈妈都会握着拳头心疼地捶儿子几下,然后一个人躲到角落里哭。
刘子傲一家来自湖北省天门市多祥镇的一个村里,年,13岁的子傲以优异的成绩考入重点高中,子傲父母在高兴之余压力也倍增,光靠打零工恐怕没办法供儿子顺利完成学业,于是子傲父母决定跟同乡去广州打工。
一直到考上医科大学,子傲都是跟随年迈的奶奶生活,一家人聚少离多,但是子傲会经常和父母聊天,分享生活经历。
年,子傲大学毕业后顺利进医院工作。医术精湛、性格友好,子傲很受同事们的欢迎,也收获了一份甜蜜的爱情。
年7月,子傲经常感到尾骨疼,但一直没有在意。直到和同事打球不小心摔倒,尾骨疼得几医院,看到片子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病了。
“医院做了核磁共振检查,尾椎骶骨处有阴影,医生怀疑是肿瘤,其实那时候就有预感,必须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子傲说。
医院迟迟不能确诊,加之子傲尾椎的痛感日益强烈,坚强的他还是不得不和父母说了实情,子傲爸爸先回了老家,子傲妈妈留在广州处理交接事情。年11月7日,子傲在父亲的陪同下医院。
穿刺、活检、免疫,一套检查下来,子傲的身体愈发虚弱,但医生还是无法确定子傲的病情。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子傲爸爸带着报告单去了上海医院、北京医院等医院,子傲则由年过八旬的奶奶照顾。
几经辗转,子傲爸爸又去了北京,12月18日,北京方面初步判断的结果为“骶骨恶性肿瘤侵袭性骨母细胞瘤高分化骨肉瘤”,但医生也是初步判断,没有确诊。
由于长期卧床,运动量骤减,子傲开始出现双下肢静脉血栓。年1月6日,医院血管外科接受了抗凝治疗和置过滤网手术,本打算春节过后一家三医院做手术,谁知突发疫情,1月20日,子傲被迫出院。
“因为没有确诊,不敢轻易上化疗,只能在家大把大把地吃止痛药,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啊?”子傲妈妈说。
2个月的时间内,子傲的双下肢开始萎缩,右脚之间麻木最后失去知觉,括约肌逐渐失灵。子傲一时无法面对自己,这也是他生病后第一次哭。
“我又没有做坏事,为什么要发生在我身上?如果我不生病,我也能在一线跟同事们抗疫,妈,我是不是很没用?”回忆起儿子的话,子傲妈妈满眼泪水。
很快,子傲从斤瘦到了不到斤,疫情期间,一家三口只能靠相互鼓励度日。年2月20日,有医院可以接收病号,一家三口几经辗转才到,医院说只能接收老病号,新病号暂时无法入院。一家三口又回了家,因为跨区域,所以社区要求隔离14天。
年3月10日,在当地爱心志愿者的沟通下,子傲再医院,经过多方协调,终于上了一个化疗。医生知道子傲的情况后很是心疼,“小伙子这病耽误的不轻,解封后你们还是尽快北上吧!”医生和子傲父母说。
化疗期间,子傲又接受了一次检查,因为前期穿刺、活检对肿瘤进行了刺激,又没有第一时间进行化疗和药物治疗,尾椎骶骨处的肿瘤变大了很多,且高位,已经侵占盆腔和腰椎,如果要手术,必须去北京,一家三口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首先我要感谢爸爸妈妈,然后我还想借着媒体感谢一个人,谢谢你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给我鼓励。我会努力兑现我的承诺,我真的很想娶你。我们总是羞于表达,但还是要说‘爱你’,更要好好地和你说‘谢谢’。”
子傲的女友一直默默支持着他,但是子傲妈妈说,有段时间子傲对女孩避而不见,消息也很少回复,因为他怕自己治不好,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心爱的人。
4月8日,武汉解封,子傲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由于不能久坐,4月13日,志愿者们租车将其送往北京,一家3口自费隔离14天,又找到暂住的出租屋。年5月6日,从被怀疑是肿瘤后半年多的时间,子傲终于住医院,第二天,检查结果出来,子傲被确诊为尾椎骶骨恶性骨肉瘤,更加悲剧和糟糕的是,肿瘤因为变大已无法手术。
自子傲生病到现在已经花费了30多万,这不仅掏空了这个普通家庭的所有积蓄,还欠下了12万的外债。医生和子傲父母说,由于病情没有得到控制,普通的化疗和放疗恐怕都将无济于事,唯一可以救命的方法就是“质子重离子”治疗,是一种尖端的放疗技术,治愈率很高,但至少要准备50万元。“好不容易来到北京,明明有救治的办法,可我们却拿不出钱,这岂不伤心?”子傲妈妈抹着泪。
5月16日,子傲瞒着父母偷偷联络了遗体捐献,因为行动不便,他一直没办法去签字。
“自古忠孝两难全,如果我等不到做质子重离子,就把我的肿瘤做成标本用做科研,这是我唯一能为这个社会做的了。我知道咱们中国人的传统,一定要保个‘全’,但是我看得很开,活着就积极治疗,但也绝不惧怕死亡。不过我还是有个心结,我走了俩父母该怎么办?!”子傲颤抖着说。
年6月19日,子傲又开始接受新一轮的化疗。因为病情得到了控制,他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子傲的父母正在和医生积极联络可以做“质子重离子”的医院,大家都很喜欢这个阳光积极的小伙子,“我必须要挺过去,我是真的真的想和她有个自己的小家。”子傲害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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